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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风离开莫家之后，直接去了李家。

    李家同样是一片大乱，但是有李牧霆在，李家也算是乱而不慌。

    李牧霆在这两天之中憔悴了不少，给人一种疲惫不堪的感觉。

    “你总算回来了。”

    李继年的书房之中，李牧霆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浑身瘫软。

    杜风嘻嘻一笑：

    “李家损失了多少？”

    李牧霆一愣，随即惨然苦笑：

    “大厦将倾，如果你再晚两天回来，元老会就不用存在了。就算是你把各家的损失都追了回来，呵呵，没有一年时间，也恢复不了元气。”

    “为什么？”

    李牧霆目光管的复杂了起来：

    “人心！！”

    杜风默然。

    李牧霆看问题极为精确。

    是的，就是人心。

    原本大家好不容易整合起来，杜风各种承诺许了下去，正好又借助了齐家勾结东瀛人这件事，大家的气势最足的时候。

    但是乌衣门和沈家出手，那等于就是一头巨龙盘旋在头顶，哪怕杜风这次成功解决了北山的问题，但是，接下来，各种层出不穷的报复，必定会让很多人打退堂鼓。

    这种心态很好理解。

    你们神仙去打架吧，我们凡人不想遭殃了。

    沈家的名头太响亮，势力太大，而乌衣门的存在，更是高不可攀。

    杜风虽然背景神秘，实力强大，手段狠辣，但是，独木难支啊。

    想到这里，杜风也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他看着李牧霆，心头也是一阵的抱歉。

    他相信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还不足以让李牧霆累成这样。

    李牧霆是一个内心无比高傲的家伙，这点事情，要是处理不来，也不配成为北山第一公子。

    他之所以这么疲倦，是心累了。

    因为杜风跟他联手，打造了一幅蓝图，那一幅蓝图如果实现，他将来会站在什么位置？

    但是现在，蓝图还没有开始，就基本上属于不可能实现了。

    这种明知绝望而无力改变的颓废感，才是根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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