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是李广的战绩并不显赫,如果不用很糟糕这个词的话,他获取武功的那几次,基本上都是靠着防守反击打赢的,而且斩获都不多。一旦带着大军出击,李广不是吃败仗,就是迷路。迷路也就罢了,关键是连续好几次在关键时刻迷路,甚至被有些好事的家伙在网上戏称为迷路侯。 陈诚虽然被称为“飞将”,但他更推崇与飞将军同一时代的名将程不识。 如果说要成为霍去病那样战法飘逸的神级将领是需要远超常人的天赋,那么程不识就是常人靠着努力也能达到的巅峰。如果武帝能够给予像卫青一样的信任,程不识的成就未必就低于长平侯卫青了。 马援就曾经说过:效程不识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李广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 当然,凡事有其利,就必有其弊。程不识治军严谨,用兵也很谨慎,一生之中从无败绩,但那是因为他背后有整个汉帝国作为支撑,器械,钱粮,兵马都能得到源源不断的补充。 陈诚他们现在可没有程不识的底气,他一边在营地中行走,一边对身边举着火把的赵云道:“不是我喜欢好奇弄险,但是每次都是敌众我寡,非得出奇方能制胜。” 赵云手中的火把“噼啪”作响,他紧跟在陈诚的身后,默默地听着对方说话。 “我知道,我现在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才会说这么多废话。”陈诚小声地抱怨道:“但是我没办法不紧张啊。我们这边的情况你也知道,说是乌合之众都是好的,大大小小的山头多不胜数,要是什么时候他们自己打起来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统狐疑之众,对抗数倍之敌,”陈诚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一个不慎,只怕就是满盘皆输啊。” “唉,也只又跟你才能说点真话。”陈诚回头看了看后面离得有些远的亲兵,然后朝赵云笑了笑,道:“让子龙见笑了。” 赵云低声道:“就算战况再不利,也比文正当日在辽西的情势要好的多。” “此一时,彼一时也。那个时候我们这边是一条心的,敌人则是分成李纯叛军和乌桓人两个部分。现在的情况刚好翻了过来,匈奴人是团结一致的,反倒是我们分成了好几个势力。”陈诚面色一肃,道:“不过即便情况再困难,也是要和匈奴人打到底的。” 此时已经巡视到了马厩,火把的光芒中,成百上千匹战马正在啃食着豆子。为了防止马匹之间的争斗,马厩中做了许许多多的隔间。窸窸窣窣的咀嚼声音中,间或夹杂着一些战马的嘶鸣。 陈诚侧头问道:“缴获的那些匈奴马匹怎么样?” 赵云道:“状态好的已经补充到各支部队里面去了,还有十几匹腿瘸了的,背部受伤了的,都养在后面的营地里面,受伤了的马匹,即便不能骑乘,还是可以用来做驮马的。” “俘获和投降的匈奴人呢?” 赵云道:“被抓的匈奴人都派人送到了河对面的灵州城里面,投降的则是安排在营地中干活。” 陈诚再问:“我军的士气怎么样?” “因为连续几次出击都打赢了,将士们的士气很高。” 陈诚稍微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就好。”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被隔离开的伤兵营房。外面的绳子上晾晒着用沸水煮过的布条,还有一些浆洗过的衣服。现在天气很好,白天气温很高,要是不做好救治工作,山口很容易就会化脓,轻伤会变成重伤,重伤会直接死亡。 营房中住了一百多人,都是伤势较重,不便于移动的伤兵。陈诚刚走到附近,河南中就有人低声喝道:“站住!口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