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苏若瑶猛然转身,见苏挽棠倚在门框上,手中把玩着半枚虎符——正是玉佛寺暗道里的那枚。 “你......“苏若瑶后退半步,撞翻了香炉。香灰纷扬间,半张盐引票从炉底飘出,“这不是我烧的!“ “自然不是。“苏挽棠弯腰拾起盐引票,“这是我从福王府的盐运司账册里拓来的。“她将盐引票与虎符并排放在供桌上,“妹妹可知,福王买盐的钱,是从河工贪墨款里出的?而他买盐,是为了换倭刀——“她指尖划过供桌边缘的刻痕,“用的是《鲁班经》里的'错骨锁'机关。“ 苏若瑶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突然扑向供桌,想要抢夺盐引票,却被苏挽棠扣住手腕。铜鹤香炉在摇晃中倾倒,香灰里埋着的密信飘然而出——正是福王亲笔书写的“七月十五,倭船入港“。 “姐姐好手段。“苏若瑶突然笑了,眼中泛起疯狂,“可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福王?刘相已经答应保我......“ 她的话戛然而止。苏挽棠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祠堂门口站着宰相刘承业,手中端着茶盏,茶盏里浮着半片白海棠花瓣——那是苏挽棠亡母最爱的花。 “阿月。“刘承业的声音温和得诡异,“你母亲的《鲁班经》,我替你收着。“他晃了晃手中的茶盏,“这茶叫'海棠醉',是你母亲生前最爱泡的。“ 苏挽棠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她终于明白,为何刘承业总对苏府格外“关照“——原来他早已觊觎母亲的《鲁班经》,而苏若瑶不过是他安插在苏府的棋子。 “刘相好算计。“苏挽棠突然松开苏若瑶,后退两步,“可您猜,慕容将军此刻在金銮殿上,手里攥着的,是不是福王的购盐账册?“ 刘承业的瞳孔骤缩。苏若瑶见状,突然抓起供桌上的香灰撒向苏挽棠,趁乱撞开窗户逃走。苏挽棠不追,只弯腰拾起地上的白海棠花瓣,夹入《鲁班经》残页中。 金銮殿上,皇帝将福王的购盐账册甩在地上:“朱祐樘,你还有何话说?“ 福王瘫坐在地,突然指着慕容月大笑:“你以为你能扳倒我?刘相早与倭寇有染,你以为他为何保苏若瑶?“他转向刘承业,“相爷,您说是不是?“ 刘承业的冷汗顺着下巴滴落。他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阿萝从殿外冲进来,手中举着半块虎符:“启禀陛下!奴婢在盐运司账房找到这个,与福王府的虎符能严丝合缝!“ 慕容月接过虎符,与自己腰间的半枚合在一起——完整的虎符上,刻着“镇北“二字。她望着福王,缓缓道:“陛下,福王买盐换倭刀,是为了勾结北境叛军。而刘相......“她看向阶下的刘承业,“您私藏的《鲁班经》,可藏不住盐引票上的琉球文。“ 刘承业突然跪地:“陛下明鉴!老臣与福王并无勾结,不过是......不过是想替苏姑娘保管《鲁班经》!“ 第(2/3)页